在金华市区有这样一群人,一年四季往来于江面上,一双棉纱手套、一双高筒雨鞋、一条防雨裤、一个大网兜、两只垃圾筐、一艘电动船是他们的必备行头。整天守着婺江,无怨无悔付出。他们就是市综合行政执法局金华开发区分局人工湖中队的队员,在他们之中有一位特殊的老队员——许祝宝。
“这活总得有人来干”
“我打捞垃圾已经13年啦。”回忆起自己的工作年限,许祝宝笑着说。以前的垃圾清理船没有机械动力,全靠手划,一个来回就得花费几个小时。早上6时开工、晚上11时收工是工作常态。“垃圾多的时候每天能打捞三四十吨,少的也有几百公斤,工作强度比较大。”许祝宝说。后来,开发区综合行政执法分局为他们配备了3条机械动力保洁船,同时成立人工湖中队,队员人数也由原来的1人增加到目前的6人。
凭借水况熟、水性好、经验足、组织能力强等优势,许祝宝被推选为组长。他清晰地记得,招募队员之初,辞职最快的就干了1个小时,有的半天就走了,有的坚持了1个月。“前后离开的有30余人,能坚持下来的都是老工人,大家都不容易。”许祝宝说。
57岁的许祝宝出生在洋埠镇西渔庄村,从小在衢江边上长大,对衢江有很深的感情。在成为打捞队员前,他先后做过餐饮和承包停车场生意。2000年,他看见向婺江倾倒垃圾现象十分普遍,电炸毒捕泛滥,河面上漂浮的垃圾不堪入目,于是,他选择划船打捞垃圾,为婺江打理卫生。“虽然待遇不高,但是这活总得有人来干。” 许祝宝说,做这行需要动真情、下恒心、肯奉献,自己没有别的专长,尽管工作枯燥辛苦,但打小就喜欢水、喜欢母亲河。
在人工湖中队,还有两人与许祝宝关系非同一般,一位是他的亲弟弟许锡根,另一位是他的女婿程志松。两人在许祝宝的发动下,也加入到婺江“美容师”的队伍,一干也是好多年。
“要吃得起苦,耐得住寂寞”
每天早上5时,是许祝宝和弟弟许锡根的上班时间。东关大桥、洪坞大桥到河盘桥段的290万平方米水域面积和30多公里河岸线是他俩的保洁范围。为何要这么早上班?许祝宝说,一夜过后,河面上的垃圾最多,经过三四个小时的清理,河面会清洁许多,等到早上八九时,江堤行人逐渐增多后,河面上的垃圾又会增多。
“干我们这一行最怕夏天和冬天,要是像去年夏天那样,真有点吃不消。”他说,汛期大雨天是漂浮物最多的时候,清理船往往行驶不到一公里就会装满垃圾,常常要连续三四天才能把漂浮物清理完,而且夏天水面温度在40℃以上,人坐在船上就像坐在蒸笼里。冬天江面上寒风刺骨,船上经常会结起薄冰,干活时虽然戴着厚厚的手套,但手指还是会冻僵,而且还得时刻注意不要滑倒跌入江中。
从去年开始,随着共享单车的普及,婺江里不断发现单车踪迹。每次在婺江中发现单车的影子时,许祝宝都会驾驶着小船接近单车沉没点,先是拿带铁钩的竹竿伸进水里探找,然后把车钩出水面,抓住车头的一部分后,尽量把车翻转过来,将车把手和车座上的淤泥洗净,抬三次后才能把车完全抬离水面。“水在一尺深的时候最容易打捞”是他捞车的经验;一个月26辆是他捞车的纪录。
“不能让污染水质的情况发生”
船行至通济桥下,由于桥墩阻挡,许祝宝就把船靠岸,熟练地拿起船上的网兜,一兜一兜地把漂浮物打捞进船舱;而在宏济桥渔网拦截处,同样需要停下船,用网兜、铁锹甚至钩耙,把垃圾一点点地“搬”进船舱。如此反复,船舱渐渐装满。这其中大部分垃圾是人工打捞上来的。
泡沫、塑料袋、饮料瓶、水生植物是婺江江面漂浮垃圾的主要组成。通常情况下,许祝宝和队员们用专用网兜可以处理大部分常见垃圾,最让他们烦恼的是大型动物尸体。“以前婺江上游养殖场多,经常有人将动物尸体抛入江中。网兜没法捞,只能用两手去搬。若碰到高温天气,那种腐臭味,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许祝宝说。
因为垃圾种类混杂,人工湖中队很早就开始对打捞上来的垃圾分类处理。据统计,人工湖中队一年累计要打捞1000吨。其中部分难以降解、对水体危害较大的白色污染物会集中堆放在编织袋中运至垃圾填埋场处理,水生植物则会沥干后进行处理。
自我市实施浙中生态廊道建设以来,婺江水清岸绿,河堤水草青葱,河里鱼虾畅游,公园环境宜人,成了居民休闲娱乐之地,这些都离不开许祝宝及队友们的的辛勤劳动。“现在的水质好了很多,水也清澈了,去年婺江举办了三场大活动,分别是皮划艇赛、千人横渡婺江以及全国龙舟邀请赛,这也证明了我们的工作成效,我们能做的就是从身边点滴做起,希望今后捞起的垃圾再少一点,需要救援的人再少一点,这样婺江就会更加洁净美丽。”许祝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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